手机震得差点从床头柜摔下去,迷迷糊糊按了接听,编辑大嗓门直接穿透耳膜:"老张!父亲节专题今天必须交稿!" 我瞪着天花板半天没缓过神——这周光顾着修家里漏水的卫生间,完全把这茬给忘了。
瘫在电脑前抓头发的时候,突然想起去年老爸收到剃须刀时欲言又止的表情。赶紧翻出抽屉里落灰的笔记本,哗哗往前倒页,终于找着去年用红笔划烂的笔记:"老头要的不是礼物,是被看见"。
翻箱倒柜掏出半盒去年剩的彩纸,剪刀胶带铺了满桌:
正折腾得满手胶水时,厨房突然飘来煎蛋香——嚯!老头居然系着围裙在颠锅!我举着手机冲过去偷拍,油点子差点溅到镜头。
下午瘫沙发刷外卖软件时,瞥见冰箱上老妈留的便签:"降压药在电视柜第三格"。突然触电似的跳起来,翻出药盒里那张皱巴巴的体检单——老头空腹血糖值后面那个↑箭头刺得眼睛疼。
脚踩风火轮冲进超市:
晚上七点拽老爸到客厅,这倔老头看见苦瓜剑直接笑出褶子。等他翻到说明书一页"维护方式:每日拥抱一次",耳根子肉眼可见地涨红,嘟囔着"净整没用的"往厨房躲,却被老妈抓拍到他偷偷用袖子擦眼角。
瘫在狼藉的客厅地板上喘气时突然顿悟:前年送皮带去年送皮鞋,为啥老头总把礼物收进衣柜吃灰?今年这把破扳手反而被他供在电视柜上——原来刻着岁月包浆的旧物件,才是打开老爹心防的万能钥匙。
搞这么拼图去年父亲节我在加班,半夜回家看见他留着半桌菜打盹。老头惊醒后揉着眼睛说:"给你炖了牛腩,保温键别按错..." 当时他后脑勺新冒的白发在灯光下特别刺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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